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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敖】诞生日(《离婚手续》番外)


前文 】


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已经熄灭的恨意又在邱刚敖的胸腔中燃烧起来——又一次,张崇邦又一次,无辜地,无意地,在他最艰难困顿的时刻,给了他一记重击!

 

他不清楚这颗多余的细胞是如何寄生在他体内生长分裂的,严重损伤的腺体早就让他体内的激素乱七八糟了,他已经习惯和随之而来的各种不良反应共生,免除怀孕的后顾之忧是唯一一件令他感到欣慰的好处——现在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其实只是他的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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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刚敖很清楚,他应该把这个处理掉——逃离香港并不代表他们就此安全,复仇结束后他们要面对的问题反而更多:如何改换身份,如何保护家人,如何躲避警察,如何摆脱旧怨……如何活下去,相同的难题以比监狱中更加复杂的形式再度摆在他们面前,任何弱点都可能是致命的。

要处理掉这个寄生者也并不困难——它仍然只是一团细胞,尚未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体,只需要吃药就能将它杀死排出,就像灭杀其他任何寄生虫一样。

但邱刚敖没有这样做,并非是有所留恋,而是他不敢相信任何貌似安全的渠道,在他乡危机四伏的流亡中,每一片递到嘴边的药片,都可能隐藏着万劫不复的陷阱。

于是他决定等待,他知道他的身体比他的头脑更加敌意,他早就做下选择,最终会把张崇邦遗留的一切从生命里彻底剪除。

可是固执这个特征仿佛沿着血脉固执地传承下来,寄生者拒绝离开,并且越来越强烈地向邱刚敖展示自己的存在。邱刚敖感觉快要发疯,他越是要若无其事地扮演兄弟们的主心骨,来自体内的反抗就愈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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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是第一个发现情况的,邱刚敖的否认和警告在被阿华重新回忆起来的生活知识面前变得无关紧要,他很快被半强迫着接受其他人的保护和照顾——他们早就不是上下级关系,对于邱刚敖的命令,其他人决定选择性遵守。

在他丢尽颜面之后,刻薄的寄生者终于暂时放过他,久违的安眠时刻,邱刚敖落进梦境,梦里他躺在惨白的病房,张崇邦坐在旁边,用镊子夹着消毒棉球,擦拭他嘴角的伤口。邱刚敖想要躲开,却发现身体难以动弹,张崇邦清理好他脸上的伤,又扶起他查看他的后颈,邱刚敖调动起全部的意志拼命挣扎,最终听到身后的一声叹息——

“不要逞强。”

邱刚敖惊醒过来,扯过床底的铁桶吐得昏天黑地,酸腐的味道充斥他的鼻腔,眼泪无法控制地淌下来。有东西从他的领口钻出来,与铁桶的边沿反复敲击,“铛”“铛”“铛”,邱刚敖暴躁地想将它扯下来,但直把脖子擦出血痕也未能如愿,他倒回床上,摊开手掌,串在一起的戒指砸在胸口,两个名字交错着印在掌心。

他盯着掌心的印记愣了愣神,撑起身体,把穿着戒指的项链摘下,塞到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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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刚敖努力用英语和那个蹩脚医生沟通的时候还觉得难以置信,这场仓促又意外重重的流亡居然能够安然走到这一步——大概是过分固执的生命往往会让老天都不得不做出退让,他觉得自己可能终于某个固执者身上借到了一点运气。

当然,后半句只是邱刚敖在事后的总结。

他对那个私人诊所的印象只停留在逼仄的产房里,被医生护士听不懂的鬼吼鬼叫吵得快要爆炸。根据醒来后爆珠讲述,后来的场面一度混乱,差点到了掏枪的程度,好在最后处处对抗的小家伙终于妥协一次,拯救了一尸好几命的人间惨剧。

这叫什么话?邱刚敖的大脑还没完全恢复思考能力,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生死一线,只纠结起“一尸好几命”的怪词:一尸两命就算了,还要有谁?难不成爆珠真的准备回香港去杀张崇邦给他报仇?那不好,他要先做鬼魂飞回去,阴魂不散地折磨张崇邦一辈子……

 

开门的声音叫他回神,护士抱了新生的婴儿到他床边。邱刚敖转过头,试图从婴儿身上找到一些相似的特点,可新生儿仿佛还是一个大号的胚胎,闭着眼皱缩成一团——作为一个人来说太小了,作为寄生物又实在大得过分。

护士见他盯着孩子出神,连忙把婴孩放到邱刚敖身侧,淡淡的咖啡味道钻入邱刚敖的鼻腔,清香的,不带一丝焦苦——窃取母体的信息素,用来获取Alpha爱屋及乌的保护,这是婴儿在出生之前就学会的诡计。

邱刚敖沉下脸,伸手戳了戳婴儿皱在一起的脸:“他不在这里,你应该讨好我才对。”







【生日当天给自己写生贺玩,然后写到了第二天。我也太不知道自己想写什么,就是玩儿,代入到角色里大概是阿敖特色产前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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